她們每天至少點一萬多張鈔票才能完成任務。

公交點鈔員點的鈔票面額以1元居多。

“數錢數到手抽筋”是一些的夢想，不過當我們聽到這句話時，很快會猜到銀行點鈔員。但相比銀行點鈔員一百元一百元數錢的“闊綽”，公交點鈔員則變得比較“草根”。雖然活顯得比較“草根”，但一點兒也不輕松。近日，本報記者專程探訪中山市公交集團票務結算中心了解到，這群“巾幗”每天要清點1萬元以上的零鈔，而這個數字在“五一”期間至少翻一番。

38個女人的巾幗文明崗

在點鈔室與其他辦公室之間，一個沉重的鐵門將其隔開，外面的辦公室中有一臺電腦顯示著室內的實時監控錄像。在中山市公交集團的點鈔室中，10多名工作人員忙碌著，點鈔員面前堆滿了鈔票，其中最多的當屬一元鈔票，1角、5角、5元、10元也夾雜其中。

打開點鈔室大門，一股紙幣散發出的怪味撲鼻而來。點鈔室里，一張“巾幗文明崗”的紅色條幅分外引人注目。中山市公交集團計劃財務部票務結算中心主任陳莉雯告訴記者，在這樣的空間里工作的點鈔員和復核員是38名。截至今年4月底，市公交集團共有120多條公交線路，其中111條為無人售票，無人售票公交車上投幣金額的清點工作就由38位女子承擔。

五一假期清點數量翻番

點鈔室中有兩個崗位，點鈔員與復核員。每天8時15分，在復核員分發錢袋之后，點鈔員穿上工作服便開始一天的工作。兩個分別放零鈔和整鈔的框子、一堆橡皮筋、一個灑水壺與一壺清水、一小盒甘油，就是她們簡單而實用的必備工具。

陳莉雯說，一上班就開始數錢，中午半小時吃飯后又開始數，直到將前一天“產量”全部清點完畢才可以下班。“每人一天額定工作量為清點1.1萬元，超出則有獎勵。”這個數字與天氣和節點有著密切關系，“如果前一天下雨，那就不用數那么多；如果趕上五一等假期，工作量是平時的兩三倍。”

“五一期間所有的點鈔員與復核員都取消輪休，有時候人手還不夠，結算中心其他崗位的職工也要全部補上去。”陳莉雯稱，前一日的“產量”必須在次日全部完成清點。點鈔員鄭新蓮說，她最晚下班時間是晚上9時，當天數了2.5萬多元。

多數點鈔員都是由乘務員“轉型”而來。比如鄭新蓮已經在公交集團工作了11年，從去年3月份開始由乘務員轉崗為點鈔員。“乘務員負責售票，之前一直都是站在公交車上，一站就是一整天。現在成了點鈔員，變成了一坐就是一整天。” 鄭新蓮笑著說，兩種工作有兩個相同點：都要跟錢打交道，都要腰疼。“現在點鈔員除了腰疼，還要數錢數到手疼。”

揭秘公交點鈔員

雖說已經習慣了點鈔員的生活，但剛開始接觸時卻讓虞麗芝吃了不少苦。“覺得就是點錢嘛，所以之前就沒留意到要戴口罩，而且戴著口罩很不舒服。剛來時老感冒，后來才知道是因為沒戴口罩，鼻子里沾了很多錢上的灰塵和細菌。”而今虞麗芝戴了口罩，還買了灑水壺，每次從內膽里倒錢出來時就噴一噴，這樣可以除塵。“現在不常感冒了，或許是工作太長有了抗體。”

長時間的工作為點鈔員們積累了不少經驗，“有時候點鈔太多手會變得很干，這時候手指上摸上一點甘油就好很多了。甘油還有種沙沙的感覺，在點鈔時也會加快速度。”陳莉雯說，點鈔員們摸索出一些防護措施后，公交集團也配備了防護用品，如甘油、消毒洗手液等，規定員工離開前必須全面消毒。

由于是“草根”點鈔員，鈔票的面額很小，基本上以1元居多，她們一天至少點鈔一萬多元紙幣或硬幣才能完成任務。為了避免出錯，她們工作時幾乎都是一言不發，全心全意地點鈔。

長期與錢打交道，練就了公交點鈔員們識別假鈔的能力。“有些假幣用手一摸就知道了。” 虞麗芝說，數錢就是自己的專業，識別假幣已經成為一種技能。事實上，假幣在點鈔員工作當中經常遇到，其中以10元的紙幣和1元的硬幣最為常見。“我們每人每天都能發現至少10多個假的1元硬幣。”鄭新蓮稱。

事實上，不僅是假幣在搗亂，游戲幣、半截紙幣，甚至是冥幣都在搗亂。但并非每次假幣都能被識別，“有些人不老實，投幣的時候亂來，給我們工作帶來了負擔。”陳莉雯說。